股肱良庙堂之器

【饼四/四饼/无差】岁月常如新(一发完)

 写在前面:本故事发生在与本宇宙相似度高达99.99%的平行宇宙,文中人物与本宇宙同名人物没有任何关系


  烧饼到家的时候,发现曹鹤阳眼眶红红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曹鹤阳显然是哭过了。自家爱人什么性子自己清楚,他一贯疏阔,天大的事儿都不会往心里去,有再大的不开心,睡一觉就好了。能够把他惹哭的,一定是了不得的事儿。

  “阿四……你……”烧饼想问,但是又怕自己说错了话,如果再把曹鹤阳的伤心事儿勾起来,那就不好了。

  “你回来啦?”曹鹤阳见烧饼回来,高兴地迎上来,“挺快的呀!也对,这个点儿不堵了。”


  烧饼去了一趟上海,参加一个艺术中心的开幕仪式。说实话收到邀请的时候烧饼有点儿犹豫,一方面他觉得自己跟毕加索不太搭,另一方面他放心不下曹鹤阳。

  之前半个月,烧饼和曹鹤阳在长春出差,不幸先后感染甲流。括弧,曹鹤阳坚持是烧饼传染给自己的,括弧完毕。

  烧饼虽说好得差不多了,但架不住曹鹤阳还病着,他不太放心。

  “去啊!”曹鹤阳知道烧饼的担心后,一秒犹豫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中法建交六十周年的系列活动,你多咱出席过这种活动?那不得去开开眼?”

  “可是你还病着啊!”烧饼还是有点儿担心,“我要是去了,你饿了渴了,累了困了怎么办?”

  “烧云饼,我只是不太舒服,不是快死了。”曹鹤阳说,“再说了,我有手有脚,不行还能点外卖,不会饿死的好吗?”

  “我知道!”烧饼酸溜溜地说,“没有我,你也能过得很好。”

  曹鹤阳皱眉:“你这是吃哪年哪月的陈年老醋啊?酸气都能飘到大兴机场了。”

  “没有啦!”烧饼委委屈屈地说。虽然嘴巴说“没有”,但是那语气,那神态,分明就是在说“有”。

  曹鹤阳盯着烧饼看了又看,突然意识到什么,说:“不是吧!我跟人聊会儿天,你至于吗?”

  “你从来都没跟我聊到半夜两点!”烧饼控诉,“跟他们有什么可聊的呀!”

  曹鹤阳万万没想到,都已经回北京了,烧饼居然还在为他在长春跟师弟们聊天的事儿别扭。他忍不住道:“废话,那是我不想跟你聊到两点吗?明明是你,三句话没说就……就动手动脚的,那要怎么聊?”

  烧饼摸着下巴想了想,发现事实好像确实如曹鹤阳所说,立刻笑着给曹鹤阳赔不是。

  “对对对,阿四你说得都对,确实是我不好。下次我注意。”烧饼边说,还边给曹鹤阳捏肩,那样子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不跟你闹了。”曹鹤阳虽然这么说,但也没躲开,而是继续刚刚的话题道,“说正经的,人家跟你那么多年朋友,车马费又包了这么大一个红包,不去不合适。”

  “我知道。”烧饼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正色道,“我就是担心你。”

  “我真的没事儿。”曹鹤阳说,“我好的差不多了。再说了,家里吃的喝的都有,你连头带尾就去两天,我真的没问题的。”

  “一天!”烧饼说。

  “什么?”曹鹤阳一下没反应过来。

  “就去一天。”烧饼说,“我后天最早那班飞机去,当天最晚一班飞机回来。”

  “太辛苦了!”曹鹤阳说,“再说了,你不得跟人吃顿饭吗?”

  “嗨!”烧饼说,“人家都是文化人,艺术家,聊的那些东西我都听不明白,凑什么热闹啊!”

  “可……”曹鹤阳还想再说,却被烧饼打断了。

  “阿四!你要是再说,我就不去了噢!反正你病了是个缺席的好理由。”烧饼拿起手机,作势要发微信。

  “行了,行了!”曹鹤阳说,“我说不过你!”

  “这就对了嘛!”烧饼说着在曹鹤阳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家阿四最体贴了。”


  “大饼!大饼!”曹鹤阳的声音把烧饼从前天的回忆里拉回来,“你怎么了?”

  “啊?”烧饼看着眼前眼眶微红的曹鹤阳,泛起一阵心疼,以至于顾不上回答曹鹤阳的问题。

  “大饼!你到底怎么啦?”曹鹤阳伸手在烧饼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从回来就开始发呆。是不是累着了?我就说一天来回太赶了。”

  “那个……阿四啊……”烧饼拉着曹鹤阳坐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家里……就是……咱爸咱妈挺好的哈?”

  “嗯?”曹鹤阳莫名其妙,点点头说,“挺好的呀!咱妈还问我们这个月回不回哈尔滨呢!”

  “那……园子里……二瓜没给你惹麻烦吧!”烧饼继续问,“还是老靳?他号的单子你不满意?队里现在他帮忙看着,要是……”

  “嗯?”曹鹤阳听烧饼的话有些不对,握住他的手说,“大饼,你别是又在网上看了些什么有的没的吧?早跟你说了,那些东西都是瞎写的,你别看,你还就爱往心里去。”

  “没有,没有。”烧饼连忙否认,“我听你话,早就不看那些东西了。”

  曹鹤阳想着烧饼从进门开始就不对劲,先是发呆,又问家里老人身体,再问队里,要是往常,他铁定得先问自己,然后再趁机赖赖叽叽的在自己这儿磨蹭,怎么今儿这么反常?

  “大饼……”曹鹤阳思索了一下问道,“你今天那个开幕仪式……还顺利吗?”

  “挺好的。”烧饼说。

  “艺术家……”曹鹤阳斟酌了一下用词,“有时候挺没劲的。再说了,咱们跟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他们要是说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啊?”这下换烧饼傻眼了,不知道曹鹤阳怎么会把话带到这个方向上去的。

  “你要是遇到不高兴的事儿,一定要跟我说。”曹鹤阳见烧饼的反应,愈发认定他是今天的开幕仪式上遇到什么人或者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了。刚刚试探家里和队里的事,是因为他不想自己担心,所以故意用这些话题东拉西扯,试图让自己忘记问今天的开幕仪式。

  “说了没有。”烧饼说,“今儿就是飞机稍微晚了点儿,我赶过去将将来得及。活动时间有点长,虽然有茶歇,但都是冷饮。我之前窜稀刚好,不太敢喝,就随便吃了两口点心。好家伙,那法式点心,齁甜!要不是不好意思,我能直接吐了。没办法我只能饿着肚子挺着,一直等到结束了才去附近吃了碗辣肉面。”见曹鹤阳想说话,烧饼赶紧说道:“不辣的。上海菜,一点儿都不辣。”

  “这样啊!”曹鹤阳仔细查看烧饼神色,看他确实不像受了委屈的样子,总算放下心来。

  “阿四,我真的没事儿。”烧饼说,“倒是你!”

  “我?”曹鹤阳指指自己,“我怎么啦?”

  “你有事儿别瞒着我!”烧饼说,“咱俩一起这么多年了,什么事儿我都陪着你,什么事儿我们俩都一起扛。”

  曹鹤阳点点头,随后说:“我相信你。不过我真的没事儿。”

  “你别骗我!”烧饼说,“你都哭了,你还说没事儿?”

  “我哪儿哭……”曹鹤阳突然意识到什么,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我这是刚刚剥蒜被辣到的。”

  “你又骗我!”烧饼说,“剥个蒜怎么会被辣到?”

  “你在长春的时候就嚷嚷着想吃蒜泥白肉,我不得给你拍蒜泥吗?”曹鹤阳说,“结果拍一半水开了,我去关火,蒸汽糊我眼镜上,我一时忘了,拿手一擦……”

  曹鹤阳话没说完,烧饼就将他搂进怀里,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笑!”曹鹤阳伸手捶了烧饼两下,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两个人都明白这是一个误会。不过虽然是个误会,却也是个美丽的误会。

  等笑够了,烧饼问道:“我的蒜泥白肉呢?”

  “做好了,在厨房。”曹鹤阳说,“你别告诉我现在吃啊!几点了?这一顿下去,你一礼拜白练。”

  “没事儿!”烧饼说,“为了阿四的蒜泥白肉,我一个月白练也值。”说完拉着曹鹤阳进了厨房。

  只要他在身边,一切皆美好,岁月常如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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