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四/AU】曹记鉴宝（12/2.5）
12#卷贰·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五）
送走了李鹤东，朱云峰上了门板，一脸忧心地看向曹鹤阳，说：“阿四，你脾气也太好了，要我，当场就拿茶杯砸他了。”
曹鹤阳苦笑着摇摇头，说：“李警官为人不错，刚刚来也是客客气气的，再说了，他也只是例行公事，做什么要对他发脾气。”
“可是……”朱云峰还是觉得心有不甘，说：“这分明是讹人啊！那对杯子明明就是假的，这都半年多了，他们居然想污蔑我们，说是我们掉包的，这……”
曹鹤阳却知道，这个事儿不光是污蔑这么简单。做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名声，看东西的眼力是名声，人品更是名声。这件事儿从法律层面上来说他不是很担心，因为没有证据。当时那位客人是一个人来的，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他带来的是真品，这也是为什么会由李鹤东这么一个片警上门而不是让刑队来调查的原因。
可是换一个角度说，这个事儿闹得越久，他的名声就越臭，哪怕最后证明他是无辜的，可是只要别人说起曹记想起有这么件事儿，他都是倒了招牌。
想到这里，曹鹤阳不禁暗自叹了口气。抬头见朱云峰一脸愤怒又夹杂着担忧，不想他在这种事情上分心，便说：“行了，这个事儿我会处理的，现在什么时间了？按照时间表，你现在应该在做什么啦？”
朱云峰闻言抬头看了眼墙角的座钟，说：“我去弄点吃的，咱们随便对付点儿吧！”
曹鹤阳点点头，说：“也别太对付了，你还在长身体，要吃点儿有营养的。”
朱云峰脚下一顿，说：“阿四，我长大了，你别老拿我当小孩子看待。”
曹鹤阳一阵错愕，说：“可是……你才刚满18，确实是……”见朱云峰神色郑重，他心中一跳，改口道：“确实是成年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吃点儿有营养的总不会错的。”
朱云峰听到曹鹤阳说他“成年了”，心里高兴，说：“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更不会亏待你的。”说完，扭头上楼。他这些日子锻炼的效果很好，上楼梯都是三、四级台阶一起跨，没几下就上了二楼。
曹鹤阳目送朱云峰上楼，直到楼上响起了锅碗的碰撞声才转身，走到自己常坐的椅子上坐下。
如果曹鹤阳只是个普通的古董商人，那么今天遇到的事情他虽然会烦恼，但或许不至于烦恼到这样的地步。毕竟若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件事的幕后之人肯定就是冲着“曹记”和他“曹四爷”的牌子，想要搞点钱，又或者是收了同行的钱，想要坏他的名声，但左右不过就是为了利，这样的事儿因为目标明确，所以反而好对付。
可是他身上有太多秘密了，这些年来虽然行事谨慎，但毕竟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有没有会不会有什么小的疏漏。何况朱云峰突然间毫无征兆地觉醒，到底只是巧合还是因为“那一位”情况不好，又或者是其他地方出了什么岔子，需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以至于他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儿当成普通的事情来处理了。
“阿四！饭好了，上来吃饭！”朱云峰在楼上喊道。
“来了！”曹鹤阳应了一声，收拾一下思绪，又扯了扯嘴角，希望不要让朱云峰看出自己的真正情绪。
上了二楼，朱云峰已经摆好了饭菜，虽然嘴巴上说着“应付”，但还是做了一菜一汤，还炒了蛋炒饭。
“昨天剩下的饭，放硬了正好炒。”朱云峰说完又指着鸡毛菜肉丸汤和咕咾肉说：“都是之前就备好的半成品，一点儿不麻烦。”语气里颇有点儿得意。
曹鹤阳微微一笑，夹了一块咕咾肉，咬了一口，夸奖道：“你做饭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那当然啦！”朱云峰说：“我现在火候掌握得可好了。都会颠勺了。”
曹鹤阳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埋头吃饭。等吃完饭，朱云峰收拾完碗筷，他才说：“小饼，这几天……你看着店，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朱云峰眉头微皱，曹鹤明明明之前还在要求他训练，怎么突然间又要他看店了。
曹鹤阳见朱云峰没有说话，便半真半假地说：“那个三秋杯的事儿，要是处理地不好，会砸了曹记的招牌，所以这阵子我得专心处理这件事儿。”
这话要是换了从前，朱云峰一准儿就信了，可是这阵子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便问道：“阿四，你要怎么处理呢？现在我们在店里等李警官把杯子拿来不是最好的选择吗？要是有什么多余的动作难免被人觉得我们心虚。”
曹鹤阳讶异地看了朱云峰一眼，没想到他这段日子长进不少，想了想说：“你说得没错，不过这件事儿背后到底是什么人，我还是要想办法摸摸底的。”
听曹鹤阳这么说，朱云峰便点头答应了，但是他也留了个心眼，说：“那……你是要出门吗？要是李警官来了，我要怎么跟他说？他会不会觉得你有意躲着他？”
曹鹤阳犹豫了一下，说：“我……就在三楼。要是他来了……你就请他等等，最多一个小时，我准就下来了。”
“一个小时？”朱云峰有些不解，问：“你……你是想通过三楼去什么地方吗？那我是偷偷给你打电话吗？还是……”
“小饼！”曹鹤阳摇摇头，说：“先不要问，这些也不是你现在应该问的。”
朱云峰嘟着嘴，有些不满，但到底还是答应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见朱云峰答应了，曹鹤阳就打发他去洗漱，自己却转身上了三楼。
曹鹤阳知道这里的一桌一椅都充满了回忆，可是最悲哀的却是他根本想不起这些回忆到底是什么。
坐在之前和朱云峰一起坐过的凳子上，曹鹤阳闭上眼睛，努力去想，可脑海中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叹口气，曹鹤阳站了起来，又如同往常一样，开始细细擦拭这里所有的家具器皿。
听着外滩传来的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曹鹤阳放下手中的抹布，锁上三楼的门，随后走到了那扇画在墙上的门前，跪了下来。
“伟大的宇宙之主，您的眷者祈求您的注视。”曹鹤阳默默念着祷词，仿佛这世界上最虔诚的信徒。可那扇门却始终没有回应。
“难道……”曹鹤阳心中一喜，站起身来，念道：“当怹沉睡时，我便是怹的眼。”墙上的门爆出一阵金光，曹鹤阳一个闪身进入墙内。
楼下的朱云峰突然间从睡梦中惊醒，无他，因为他突然发现曹鹤阳消失了。
对于现在的朱云峰来说，他是能够清晰感应到曹鹤阳的存在，他入睡前知道曹鹤阳在三楼，虽然看不到，却能感觉到他应该是在擦拭家具。可是就在刚刚，他却突然感受不到曹鹤阳了，仿佛曹鹤阳已经不在这幢小楼里。朱云峰吓了一跳，立刻翻身下床，几步冲到三楼，却发现三楼的门锁上了。
这扇门之前被曹鹤阳换了密码锁，朱云峰知道密码，可他却没有敢进去。因为曹鹤阳把门锁上了，那意思就很明确了，就是让他不要进去。朱云峰猜测曹鹤阳应该是通过那扇门去到了什么地方，可是从前哪怕他在训练，曹鹤阳在一楼，他还是能勉强感应到他们之间的一点儿联系，可这次，曹鹤阳却仿佛整个都消失了一样。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
朱云峰有些犹豫，到底还是按下了密码，就在他准备按下“确定”按钮的时候，他又突然能感受到曹鹤阳了。朱云峰立刻停手，随后蹑手蹑脚地退回二楼，假装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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