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饼/性转/AU】烧饼皇后（15）
十五章 衷情
“你怎么来了？”朱芸枫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有些想问曹鹤阳是不是专程在这里等她，可又觉得应该只是凑巧。
曹鹤阳的举动却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他一把把朱芸枫揽进怀里。
“呀！”站在一旁的素梅轻呼一声，立刻就被素心捂住了嘴巴。
素心心里也急得不得了，这里是宫城外面，姑娘这样逾矩，被人看到了，岂不是……
好在曹鹤阳还算有分寸，他略略抱了抱朱芸枫就松开怀抱，却也没松手，拉着她走到自己的马车边。
朱芸枫有些糊涂，但她能够感觉到曹鹤阳刚刚的拥抱里带着放松和一丝丝怒意，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她还是听话地上了曹鹤阳的马车。
“姑娘……”素心也急得叫出了口，这算什么，难道是要把她们家姑娘给绑走吗？
“你们上自己的车跟在我车后头。我送你们姑娘回忠勇侯府。”曹鹤阳说完也上了车。
朱芸枫坐在马车上，有些好奇地打量曹鹤阳。曹鹤阳好看，这点她很早就知道，否则也不会让她一见之下就失了神，可是这样的曹鹤阳她此前确实没有见过的。他紧紧抿着唇，一副肃容，看起来脸上就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字。不过哪怕真的是脸上有字，曹鹤阳也是很好看的。
想到曹鹤阳脸上有字，朱芸枫忍不住笑了出来。
曹鹤阳原本还绷着，见朱芸枫笑，也有些忍不住了，伸手在朱芸枫鼻子上刮了一下，说：“你还笑，你知不知道听到你进宫，快把我吓死了。”
朱芸枫一愣，曹鹤阳的动作太过自然，以至于她刚刚忘记了躲开，可现在想起来，两个人也太……太亲昵了。
朱芸枫的脸一下就红了，曹鹤阳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但他却并不觉得自己逾矩，只是……
“我……刚刚没忍住。”曹鹤阳想解释，但话出口又觉得不对劲，这么一说，自己好像真的是个登徒子似的。
“你……你先说正事儿吧！”朱芸枫捧着自己的脸，希望自己脸上的绯红能尽快退下去。
曹鹤阳神色一肃，没想到朱芸枫这个时候并不像普通姑娘一样或者娇嗔或者假装羞怯，她虽然也不好意思，但显然很能抓住重点。
“你今日为什么会进宫？”曹鹤阳问，“是皇后娘娘传召吗？”
朱芸枫摇摇头，说：“是我自己递牌子的。”说完将内监传旨和自己的疑惑一并和盘托出，“我觉得有问题，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所以只能自己进宫问了。”
曹鹤阳显然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一下倒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过了良久，他长长吐了口气，说：“倒是我……多虑了。”
朱芸枫看着他，眼神中满是询问。
曹鹤阳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问道：“宫中太子和二皇子殿下，你怎么看？”
“太子？二皇子？”朱芸枫仔细想了想，说：“都太弱了。”
“……”曹鹤阳没想到朱芸枫会用这种词来形容，但略一思考就点头道，“你说得对。”
朱芸枫抿嘴笑了，说：“我兄长肯定很喜欢你。”
“啊？”曹鹤阳有点儿跟不上他的思路。
“要是其他人听我说这话，一定会觉得我大不敬，只有我兄长会不介意我这么说。”朱芸枫看着曹鹤阳，“现在又多了你。所以我说我兄长肯定会喜欢你的。”
曹鹤阳笑，说：“你兄长真的很宠你。”
“那是当然。”朱芸枫说，“我兄长对我可好了。”
“以后，我也会好好对你的。”曹鹤阳说。
朱芸枫眨了眨眼睛，她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为了不让自己热晕过去，她说出了后来让曹鹤阳笑话很久的话：“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揍你。”
朱芸枫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对，自己这话也太过嚣张跋扈了。她垂着头，很怕看到曹鹤阳眼中流露出不喜，没想到下一刻自己就又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随后就听到头顶传来酣畅的笑声。
“小饼！”曹鹤阳说，“你真是个宝贝。”
朱芸枫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觉得曹鹤阳肯定是想说自己是个活宝。不过此时此刻气氛难得，加上刚刚自己有些失言，她也不想在这件事儿上多纠缠。
“你还没说出了什么事儿呢！”朱芸枫出声提醒，她觉得如果自己不说话，曹鹤阳说不定能一直这么抱着她。
“昨天你给我送五毒饼，不是向我求助吗？”曹鹤阳问。
“啊？”朱芸枫愣愣道，“我……我没有……”
“什么？”这下换曹鹤阳傻了，“我……我以为你是在跟我求救。”
曹鹤阳一直就非常关注忠勇侯府的动向，昨日收到五毒饼之后，他一开始还不明白朱芸枫的意思，直到下人打听出来朱芸枫被召进宫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下人说你给皇后宫里的于内监也送了五毒饼，我又听说你被传召进宫，就想着事情应该跟宫里有关系。”曹鹤阳说，“有人想借着端午节，把你引进宫去，让二皇子坏了你的清白。”
“啊？”朱芸枫惊得差点儿跳起来。
“别怕别怕。”曹鹤阳连忙轻拍她的背脊安抚她道，“你放心，不会有事儿的。既然你今天已经跟皇后娘娘把话说开了，她自然会去查问清楚的，你不要怕。”
朱芸枫挣开曹鹤阳的怀抱，拉住他手问道：“皇后娘娘都不清楚的事情，你……你为什么会知道？”
朱芸枫并不是天真到什么都不懂的傻姑娘，刺探宫中消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大罪，更何况曹鹤阳刺探到的消息连皇后娘娘都不一定清楚，那他在宫中握有多么强的力量？如果被宫里知道了，那他又将面临怎么样的后果。
曹鹤阳看着朱芸枫，问：“你怕不怕？”
“我怕什么？”朱芸枫说，“我是担心你！再说了，这些小事我自己能处理的，我……”
“但是我怕。”曹鹤阳说。
“什么？”
“我很怕因为我迟了一些，让你万劫不复，我真的很怕。”曹鹤阳握着朱芸枫的手说，“我根本不敢想，要是因为我吝惜了，犹豫了，以至于你出了什么意外，那我一定会抱憾终身。所以早上我知道你入宫的时候，我……”
朱芸枫明白了，她主动将自己投入曹鹤阳的怀抱，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靠着他。
在黑水郡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和普通女子不同。她无数次站在边城并不算十分高大的城墙上，送父兄远去。她知道父兄将后背交托给自己，自己要做他们的后盾。
踏入上京城之后，她更是感受到自己肩上的责任如泰山之重。她知晓婚姻不能自主，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上元夜的那次邂逅，与她而言不过是在命运洪流前的最后一次逆流而动。只是她未曾料到，命运居然如此垂青，心之所系，情之所牵，居然转眼间就将成为枕边人。
原本她还担心自己当日唐突，担心自己会惹他不喜，担心那日酒楼相见不过是他为自己编织的一场华丽美梦。
可今日……她终于知道了，原来一切都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此时此刻，再多的话语已经没有了意义，她只想让这个人知道，自己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珍视，也想让他知道，自己没事。
“阿四！”朱芸枫轻轻道，“我没事的。”
曹鹤阳身子一颤，随后更加搂紧她。
“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朱芸枫说完又小声咕哝了一句，“我们刚刚说了这么久的话，马车怎么还没到，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曹鹤阳一愣，又笑了，说：“放心吧！我们只是在城里绕一圈，等下我肯定会送你回忠勇侯府的。”
说完，他又忍不住轻轻捏了下朱芸枫的鼻子，说：“怎么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
朱芸枫没说话，心说要是这点简单的事情都弄不清楚，她就白费了父兄在黑水郡的教导了。
终于，两人都收拾好心情，曹鹤阳开始讲他打听到的事儿。
“太子殿下与二皇子殿下同岁，只相差两个多月。”曹鹤阳说。
朱芸枫皱了皱眉，说：“可是太子殿下居嫡居长，二皇子殿下有什么旁的念头都是大逆不道。”
“你说得对。只不过二皇子殿下想或者不想，其他人都会替他想。”曹鹤阳说。
朱芸枫想着自己入京之后的种种，说：“刘贵妃吗？”想到自己那日见到二皇子时的情形，朱芸枫忍不住撇了撇嘴，说：“太子殿下虽然文弱，但并不会装腔作势。二皇子殿下嘛……他心里是很看不上我的，不过还是要装着喜欢我，可是演技又不好，这就让人很尴尬了。”
曹鹤阳哈哈大笑，说：“只有你会说二皇子殿下装腔作势。”
“那我说得对吗？”朱芸枫看着曹鹤阳问。
曹鹤阳点头，说：“当然对。我也觉得他装腔作势，可见我俩是天生一对，连想法都是一样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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