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饼/性转/AU】烧饼皇后（16）
十六章 私语
如果换了其他人，从他嘴里说出来什么“天生一对”之类的话，朱芸枫都只会当他是登徒子，可偏偏曹鹤阳嘴里说出这话，朱芸枫脑海里就显现出那日上元节时他站在灯下的样子。从那日相遇到如今定亲，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中注定，于是“天生一对”这四个字，似乎就变得很有说服力，让她实在是不忍心反驳。
曹鹤阳说出这个词儿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了朱芸枫生气或者反驳的准备，他很喜欢逗弄她，看她红着脸瞪自己，仿佛是这世上最美妙的风景。
可话说了，朱芸枫却似乎毫无反应，曹鹤阳再仔细看她，见她虽然脸颊红得跟苹果一样，也几次欲言又止，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说话。
这一刻，曹鹤阳福至心灵，搂着朱芸枫道：“小饼，你也是这么觉得的，是不是？”
朱芸枫被曹鹤阳搂在怀里，一颗心只觉得扑通扑通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不是紧张，而是欢喜，听他这么说，她只觉得脑子里一阵迷糊，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轻轻点了点头。
曹鹤阳心中欢喜地仿佛要炸开一样，他忍不住凑到朱芸枫脸颊边，想一亲芳泽，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朱芸枫能感受到曹鹤阳呼吸扑在自己耳畔，气息温热，让她觉得有些痒痒的，她偏头想躲开，可肩膀被搂住了没办法向后退，头一偏，唇就贴到了曹鹤阳脸上。
饶是朱芸枫再以女中豪杰自居，这一下也再也受不了了，急急忙忙推开曹鹤阳，又想解释，又怕越描越黑。
曹鹤阳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家小饼，可真是个宝贝。
“你笑什么笑！”朱芸枫气急败坏，觉得曹鹤阳是在故意笑她，“是觉得我亲得不好吗？”
曹鹤阳一愣，眼中神色倏然一黯，轻轻捏住朱芸枫的下巴，说：“小饼，我教你一个乖，告诉你怎么样才是亲得好。”说完，不待朱芸枫反应，将自己的唇印上她的。
朱芸枫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思考了。她当然知道曹鹤阳在干什么，她从小身在边城。虽然父兄刻意保护，不会让她单独和军士们接触，那些粗豪汉子在她面前也会收敛。可她也见过军士们的妻子。边城中的妇人没那么多规矩，嘴上的荤话未必没有男人们厉害。小时候她听不太懂，渐渐的也就大概明白了。她知道男女之间，情到热处是会做这种事的，也知道这种事也有好和不好行与不行的区别，所以刚刚才会那么问。可是说是一回事，真的被人这么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小饼……”曹鹤阳用拇指轻轻抚摸朱芸枫红艳艳的唇，“下次……不能说这么挑衅的话，知道吗？”
朱芸枫很想说，我不过就是普通一问，哪里挑衅了，但看着曹鹤阳眸中刚刚敛去的那层情欲，她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小饼真乖！”曹鹤阳又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好，我们现在开始说正经事儿。”
朱芸枫忍不住轻轻推了他一下，说：“什么呀！带人家在这上京城里绕了大半圈，结果到现在还没进正题。”
曹鹤阳笑了笑，随后说：“我母亲，并不是我生母。”
朱芸枫一惊，她没想到曹鹤阳微笑着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你……”朱芸枫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句话，因为她不知道曹鹤阳的生母到底是什么人。
曹鹤阳说：“你别误会，我母亲对我很好，从小到大对我关怀备至，也未曾苛待过我。”
“那……那你……”朱芸枫本想问“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但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问，曹鹤阳愿意告诉自己，一定有他的理由。虽然自己与他今日只是第三次见面，第二次讲话，但朱芸枫就是相信曹鹤阳做任何事情都有他自己的理由，自己只要相信他就好。
果然，只听曹鹤阳说：“你应该知道的，当今太后是姓李的，我母亲也姓李。”
朱芸枫点点头，说：“原本不知道，上巳那日，我就知道了。”
曹鹤阳听她提上次，微微一笑，说：“安平这个小丫头，被她祖父宠坏了，我自她十岁起就没有见过她。”
朱芸枫嘟囔道：“我知道与你无关，不过你长得这么好看，还见过多少不到十岁的小姑娘，最好先告诉我，我也好提前准备起来。”
曹鹤阳笑，说：“这酸的，我到前面让他们买饺子，直接就能吃了。”
朱芸枫瞪他一眼，没说话。
曹鹤阳说：“好好好，等回去我就给你写一张单子，把我见过的所有女子，不管老的小的，都写下来给你，好不好？”
朱芸枫说：“谁要看那些！”说完自己也笑了，说：“反正你这皮相是天生的，我又不能撕了你脸皮，或者让你蒙着面巾出门，左右她们也只能看，这么想想，我倒觉得也挺好的。”
曹鹤阳凑到朱芸枫身边，说：“你放心，她们只能看到我的脸……”话说到这里，曹鹤阳突然停了下来，虽然朱芸枫是他未婚妻子，但后面的话再说下去未免轻佻。于是他轻咳一声，重新把话题拉了回来，说：“太后娘娘是我母亲的姑母。”说完又补充道，“嫡亲的那种。”
朱芸枫觉得曹鹤阳的话题转得有些生硬，她顺着曹鹤阳之前的话想了想，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既然他已经转了话题，要是自己表现出听懂的样子，岂不是会让他看轻了。想到这里，朱芸枫决定不追究这件事，而是也顺着他转了话题，说：“那昌平伯与王妃是……叔侄？”
曹鹤阳点头，说：“不过……若非那件事，如今的昌平伯应该是我外祖。”
朱芸枫眉头微皱，知道曹鹤阳所说的那件事就是二十年前晋安王在黑水郡前线失踪的事情了，这却是她之前未曾想到过的。
“那……王妃对我……”朱芸枫回忆了一下晋安王妃对自己的态度，觉得虽然很淡，但也并没有刻意刁难，她又看了眼曹鹤阳，说：“王妃对你确实是很好。”随后又补了句：“谢谢。”因为她知道，王妃没有刁难她，说明曹鹤阳在王妃面前一定说了自己不少好话。
曹鹤阳笑了笑，说：“是，我跟母亲说了，我很喜欢你。”
朱芸枫脸一红，问：“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
曹鹤阳继续道：“母亲虽然因为我的关系，未曾为难你，但太后对你……”
朱芸枫说：“我知道，太后娘娘虽然未必会拿我撒气，但看到我难免会想起当年的伤心事，所以肯定不会有多喜欢我。”
“是。”曹鹤阳道，“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斗法多年……”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是在考虑措辞，随后继续道：“太子……既然不愿意你做正妃，二皇子殿下就更不能娶你了。不过相比起来，有人觉得太后娘娘更不乐意我娶你，所以……才会有了招你进宫端午节看龙舟一事。”
朱芸枫脑子转得飞快，此时已经明白了曹鹤阳的意思，说：“所以这一出……是刘贵妃做的，她想让二皇子娶我，这样二皇子添了助力，又能讨太后娘娘欢心，是这个意思吗？”
曹鹤阳点头。
朱芸枫微微皱眉，说：“可是……这件事儿现在被拆穿了，她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先不说我，皇后娘娘必然不会放过她的吧！”
曹鹤阳笑着说：“刘贵妃定然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你这样的，就这么直愣愣地进宫去问皇后娘娘是不是邀你入宫。”
朱芸枫此时却想到另外一件事儿，问：“可是……皇帝陛下是什么意思？不……我的意思是，我也不是什么金尊玉贵的人，太子、二皇子、你，你们都是天家血脉，上赶着娶我……你之前又说让我给兄长写信，让他不要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陛下疑心我兄长？”
曹鹤阳按住差点儿要跳起来的朱芸枫，说：“事情还没到这一步，只是因为朝中如今除了忠勇侯，其他人都不堪用罢了。”
朱芸枫说：“陛下给兄长指了孔家的姑娘，好好的勋贵武将偏要去娶个文臣的姑娘，我本来就觉得有些奇怪，听你这么说……我倒多少咂摸出点味道来了。”
曹鹤阳看着朱芸枫，眼中满是赞赏，他就知道他不会看错人。虽然人人都说她粗鲁不知礼，但他却知道她是个聪明人，她只是不喜欢弯弯绕绕，习惯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想到这里，曹鹤阳继续说：“我今天急着见你，就是想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我母亲那里你不用担心，既然圣旨已下，她不会苛待你的。”
“我明白。”朱芸枫说，“哪怕她以后让我立规矩我也不怕，我皮糙肉厚的。”
曹鹤阳笑，说：“哪儿有姑娘家这么说自己的。”说完这句，他掀开车帘看看外面天色，问：“肚子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再送你回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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